孟令涛
《天边的鹰》实印本终于落到了我的案头,作者“老鲁”签名赠送。我欣慰、感谢,更多的是对他成功的祝贺。
“老鲁”是作者温鲁的笔名。若不是与女儿温蒙联署,也未必用“老鲁”作笔名。这样,在作者简介上,也就避免了“温”字的重复,女儿的“温”姓,自己的“鲁”名,连起来还是温鲁,淮阴师范学院微生物学教授,知名度颇高,出版《食用菌栽培基础》、《食用菌制种技术》等多部生物学著作,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,获得过全国和省市多项荣誉,其《虫草研究与开发》课件在重阳节给淮安民进老会员演示和演讲,精彩绝伦。对于这些,大家并不以为奇,因为这是专家学者份内的事。现在,面对《天边的鹰》这部28万字的文学作品,就不得不称奇了。温鲁实在是一位奇人,横跨两个迥然有异的学科领域,都取得了骄人的成就,谁能不惊奇呢?以65岁高龄踏遍西部边陲的山山水水,实地考察,与维族群众交朋友,广泛搜集第一手资料,谁又能不惊奇呢?其独生女温蒙也奇。少年时就出版作品《和平小天使》,荣获江苏省首届紫金山文学奖,成为省作家协会会员。在西安读书时,结识了几位新疆同学,听到一些有关“东突”闹事、企图分裂国家的事情。凭借作家的创作灵感,她意识到这正是反应当前反恐斗争的重要题材。于是,就多方搜集资料并进行文学构思。女儿研究生毕业,分配在军事科研院所工作,肯定忙;父亲退休了,卸下教学和科研重担,肯定有闲暇。于是,父承子业,父女俩一起完成了《天边的鹰》创作。
为什么说“终于落到我的案头”?实在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心情使然。其实,《天边的鹰》电子稿早已存放在电脑里,苦于视力模糊,我无法竟读,只有盼望实印本早点到来。今天,如愿以偿。在这种心情驱使下,我就一口气将它看完。
故事发生在中亚动荡不安的费尔干纳盆地。一个维吾尔少年波尔昆提,6岁时被父亲从喀什带出新疆,17岁时父亲意外身亡。为查明父亲死因,他辍学进入东突训练营,在身边朋友帮助下两次逃脱对他的暗害,击毙了杀人逃跑的歹徒;偶然情况下,察觉一个朋友是警方卧底,便把“乌伊运”从阿富汗贩运武器毒品的消息透露给他,使政府军成功截获这批武器毒品和卫星通讯器材;得知营地要伏击北京来的“丝绸之路”采访组,及时通过卧底让采访组改道;在参加东突组织清除异己的行动中,竭力阻止阿里甫滥杀无辜;少年恋人莱丽一家在汽车爆炸中遇难,他全力帮助警察破案,逐一惩治了凶手和策划者;同学热依罕被尼加提绑架,他不顾安危深入虎穴营救,协助军警捣毁了“乌伊运”营地;当得知父亲剌杀对象的特殊身份后,愤然用极端手段为父亲赎罪……
这本书着力描写波尔昆提的正直善良、爱国爱教和英勇机智,虽身处险恶环境和铁血氛围,仍不乏柔情、亲情和友情,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维吾尔族少年英雄。书中涉及到不同层次、不同类型的恐怖分子,揭示了他们对宗教的曲解和人性的缺失,但没有将他们概念化和脸谱化,特别是对巴吐尔和艾尔肯做了探索性描写,比如巴吐尔对妻子的思念和对外逃的忏悔,等等。
《天边的鹰》是我读到的第一部反恐题材的长篇小说,不但了解了“东突”种种分离国家、惨杀无辜的滔天罪行,还看到了书中描绘的中亚风土人情,维吾尔族民众对真主的敬仰和对《古兰经》的尊崇。书中涉及的历史、地理、宗教、政治和相关事件等,均有据可鉴,表明作者进行了大量考证和研究。在情节和细节上,作者力求创新,避免雷同,增强了作品的新意。
该书题材新颖,视角独特,人物丰满,悬念叠出,情节跌宕起伏,故事引人入胜,可读性很强。全书在尊重维吾尔族人民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的同时,强调了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,并通过少年波尔昆提和莱丽一家等维族民众,展示了维吾尔族人民勤劳、善良、淳朴、正直的良好形象,是一部具有现实意义的优秀作品。
合上这本厚厚的书,巨大的震撼向我袭来。老鲁的体内到底蕴藏着多少能量?反复思索,我终于明白,他是在走人生的长征路。淮安民进多次在省社会主义学院举办骨干会员学习班,我们俩同住一个房间,海阔天空,无话不谈。1968年,作为知青,他只身到山东孟良崮北麓的李家庄插队落户,一个淮安学生为什么下放到沂蒙山区呢?文革大串联时,他向往北京心切,就和同学徒步长征到北京去,翻过孟良崮时,伤痛、感冒、发烧,他病倒了,乡亲们给了他真诚的关心照顾。病愈,他坚持走到了北京。为了感恩,他毅然决然地从淮安来到这贫穷的地方下乡插队。受磨砺,当教授,出专著,写小说,只是他人生长征路上的一个个驿站。《天边的鹰》的出版,正昭示着他又将向下一个目标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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